据国外媒体报道,最近一份轰动性的生物多样性报告指出,目前全世界每4个物种中就有1个面临灭绝,而哪种动物最适合在气候危机中生存下来?人类很可能不在其中,如果我们不对气候变化采取变革性的行动,那么即使人类有非凡的创新能力和适应能力,可能也不会成为幸存者。
在一定程度上,这是因为人类的繁殖速度极慢,通常一次只能繁殖一到两个后代——就像熊猫等一些人们喜爱的动物一样,能够快速繁殖许多后代的生物可能有更好的机会避免灭绝。
这似乎只是一个思维实验。但令人不安的是,讨论哪些物种在气候变化中的生存能力其实是非常具体的,物种的脆弱性在很大程度上与气候变化有关,而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包括更高的气温、海平面上升、更多变的条件和更极端的天气。
一些警告是适当的。虽然气候变化的严重性不可否认,但我们不可能确切知道这些变化将如何影响物种的脆弱性,尤其是在遥远的未来。预测脆弱性的方法不断发展,而有限和不一致的数据,加上政策、土地使用改变和生态影响的复杂相互作用,意味着预测不可能一成不变。气候变化的脆弱性评估存在偏见和盲点,而且气候变化对动物种群的间接影响,例如在食物链方面的影响,比直接影响更难以建模。
不确定性的另一个来源与生命形式的适应能力有关。以变温动物(又称冷血动物,如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为例,从历史上看,它们对气候变化的适应速度要慢于恒温动物,首要的原因是它们无法调整自己的体温,但也有例外,比如美洲牛蛙,由于气候变暖,它们可能会找到更适合居住的环境。
当然,人类还有另一种选择:我们可以齐心协力,通过采取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政策和生活方式,阻止气候危机继续滚雪球。不过,为了进行这些预测,我们先假设这不会发生。
难以阻挡的趋势
即使存在不确定性,我们也可以对大概的模式做出一些有根据的猜测。
耐热耐旱的植物,比如那些生长在沙漠的植物,会比雨林植物更有可能存活下来。那些种子可以传播到很远地方的植物,比如靠风或洋流播种的椰子,会比通过蚂蚁播种的某些金合欢属植物更有优势,能够调整开花时间的植物也能更好地应对更高的温度,这可能会让非本地植物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具有优势。
我们还能以史为鉴。化石记录保留了物种如何应对以前气候变化的痕迹,长期生存也有遗传线索,在数百万年来适应更咸环境的耐寒绿色微藻中就能有所发现。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当前人为造成的气候危机具有独特的破坏性,因此我们不能完全依赖过去的经验,我们在未来看到的气候变化将在许多方面不同于我们过去看到的气候变化。
我们首先要提到一种动物:蟑螂。历史记录确实表明了蟑螂的坚韧,这些几乎不受人喜爱的生物“在历史上每一次大规模灭绝事件中都存活了下来”。早在数千万年前,蟑螂就通过在土壤中挖洞来适应日益干旱的澳大利亚,这显示了两个特征,“在缓冲条件(如地下)下隐藏和保护的能力”和漫长的演化史。总的来说,“古老物种似乎比年轻物种更有弹性”,它们的一些特征有助于在引发气候重大变化的大型灾难性事件中存活下来。
蟑螂也不太挑食。广泛的食物来源意味着,气候变化对那些对食物不太挑剔的物种(如老鼠、某些鸟类和城市浣熊)的威胁相对较小。
相比之下,像考拉这样的动物就不太走运。它们主要以桉树叶为食,由于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的增加,桉树叶的营养越来越少,因此气候变化会增加它们挨饿的风险。
除了食物过于单一,考拉还有遗传多样性过低的问题,这也是衣原体感染威胁野生考拉种群的原因之一。就灭绝风险而言,这些都是令人担忧的特征,在很多情况下,特化的物种很可能会首先灭绝,这还可以延伸到微生境的物种,如高海拔山地的森林;或在狭窄范围内生存的一些热带鸟类或小岛植物,依赖原始环境的物种也很脆弱。
这与在受干扰生境(如草原和幼林等)中获得成功的“早期演替”物种形成鲜明对比。这些物种“可能在气候变化下表现良好,因为它们在变化和转型的状态下茁壮成长,例如,鹿在很多地区都很常见,它们在森林被砍伐过或经常受到干扰的地方生活得很好。
这些物种可以被称为“移动的多面手”,它们能够移动并适应不同的环境,在面对气候变化时或许能延续得更久,虽然这种适应性通常是积极的,但很可能会以生态系统的其他部分作为代价,像甘蔗蟾蜍(又称海蟾蜍、美洲巨蟾蜍)这样的有毒入侵物种,已经导致澳大利亚其他物种的局部灭绝,比如袋鼬和巨蜥。入侵植物种类的多样性“导致人们担心,一个更温暖的世界除了会失去脆弱的物种,还会变成一个更‘杂草丛生’的世界”,与其他植物相比,路边常见的杂草生命力更加顽强,存活得更久。
当然,许多生物本身的移动性就很便利,以往较为缓慢的气候变化事件中,许多植物“移动”到了新的栖息地,存活下来,但是如今,大多数植物的移动或传播速度将赶不上快速升温的速度。
缓冲区
好消息是,一些特殊物种可能会有一个被称为“气候变化避难所”的缓冲区,即相对不受气候变化后果影响的地区,比如深海峡谷。尽管深海区域也在升温,氧气浓度也不断下降,但类似深海热液口生态系统可能是一个亮点,如果没有热液口,深海基本上是荒凉和黑暗的代名词。
热液口生态系统与地球表面几乎没有联系,气候变化可能根本不会对它们产生影响,直到1977年,人类才知道它们的存在,它们的能量来自地球核心,而不是太阳,那里本来就是很极端的栖息环境,不太可能被海洋表面发生的变化改变。
同样,未来的某个时候,非洲唯一幸存的脊椎动物物种可能是地下深处的洞穴鱼,与深海热液喷口一样,那里有许多物种仍未被发现,因此也不为人知,欧洲的第一条洞穴鱼直到2015年才在德国被发现。
生活在火山泉等极端环境中的嗜热生物也可能较少受到地球表面温度变化的影响。事实上,正如许多科学家所指出的那样,最能在恶劣环境中生存的生物是微生物。计算机模拟表明,只有微生物才能在太阳强度不断增加的情况下生存,微生物主要类型之一的古菌“已经知道如何在最极端的环境中生存”。
还有一类体型虽小,但几乎坚不可摧的动物——水熊虫。它们是缓步动物门的物种,能在外太空的真空、极度脱水和高温环境下存活,你可能会觉得这是科幻故事中才有的场景,但它们的确是生活在地球上大多数生境的真实生物。
地球未来不仅会有更多的极端环境,而且会有更多的城市和人为改变的空间。因此,存活下来的物种很可能是那些对人类改造生境适应得很好的物种,这些生境包括城市公园和花园、农业区、农场、人工林等等。
如果脊椎动物能存活下来的话,赢家将是非常小的动物,更可能是恒温动物,它们高度适应、有很强的杂食性,而且能在极端条件下生存。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世界。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知道需要做什么才能避免绝望的未来。这包括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保护生物多样性、恢复栖息地之间的连通性(而不是无止境地建造水坝、道路和围墙)、减少污染和土地采伐等相关的威胁。即使是濒临灭绝的物种,比如高鼻羚羊等,只要付出足够的保护努力,也能将它们从灭绝的边缘挽救回来,为了体现可持续保护的力量,科学家们正在制定一份正在复苏和情况良好的物种绿色名单,以补充IUCN的濒危物种红色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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