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刷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这让短视频成为当下人们重要的娱乐方式。但也有反对者将这种低成本获得的快乐形容为“奶头乐”“电子鸦片”。近日, 浙江大学心理学博士 Xhaiden 在脑科学媒体上发表文章称, 人格特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们使用短视频的倾向, 目前没有证据支持“短视频有害论”。互联网上营造的道德恐慌感, 可能无形中引导人们对短视频产生了许多负面看法。
2025 年 1 月发布的《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 国内短视频应用的用户规模已超 10 亿人, 使用率高达 93.8%, 短视频已深入生活的方方面面。短视频的本质是工具, 其产生的影响取决于使用者的特质和目的。有职场人用短视频学习专业技能, 也有学生党观看科普视频、探索解题思路, 而网络上流传的“短视频有害论”, 则用“短视频吃掉大脑”等耸动的标题来渲染恐慌情绪, 认为刷短视频容易上瘾, 甚至导致抑郁、降智、脑腐等, 这些观点都得不到现有科学研究的支持。
浙江大学心理学博士 Xhaiden 通过对一系列学术研究的分析梳理后发现, 没有证据表明看短视频与这些危害有因果关系。实际上, 刷短视频行为与个体特征、社会环境因素以及短视频应用的特征等息息相关。相关研究还显示, 没有证据表明使用智能手机对注意、记忆等重要的认知功能有长期的影响, 看短视频“降智”、导致“脑腐”等更是被以讹传讹的谣言。
相关研究指出, 人格特质会影响个体的短视频使用倾向。具有某些人格特质的个体更有可能过度使用短视频。例如, 神经质的个体更容易受到生活压力的影响而产生无聊、孤独等负面情绪, 短视频对他们而言是情绪调节的工具。低宜人性的个体, 也就是所谓“不合群”的人, 也更有可能过多使用短视频。文章强调, 人们担心的往往是过度使用短视频可能带来不良影响, 但这并不意味着短视频本身是“坏东西”。
图: 老年人用短视频社交娱乐并分享兴趣爱好
现实生活中, 短视频的正向使用案例比比皆是。例如对于老年群体, 短视频平台是其获取信息、社交娱乐、展示自我的重要工具。北京密云的王大姐组建“老年说唱女团”, 展示乡村生活, 传递乡村故事, 粉丝超过 471 万。年逾花甲的老万是一位野生动物摄影师, 他拍摄的紫貂视频在抖音走红, 三天圈粉 130 万。相关调研表明,63.7% 的老年用户认为短视频为生活增加了乐趣,25.2% 认为短视频便于他们“关注朋友动态、跟朋友互动”。
在短视频的几大罪状中,“上瘾”是很多反对者心目中的最大偏见。但研究显示, 直接根据使用时长来判断是否对数字科技成瘾可能是不恰当的。现有研究中的短视频成瘾量表都来源于其他行为成瘾量表的简单改造, 而改编量表的得分可能不适合用于判断个体是否对短视频成瘾。
比如, 温彻斯特大学的 Satchell 等研究者便针对改编量表的合理性问题开展了一项有趣的研究。他们沿用社交媒体成瘾研究的惯用做法, 将高引用的社交媒体病态使用量表进行改编, 开发了“线下朋友成瘾问卷”。分析 807 名受访者的量表得分发现,69% 的受访者都应被判定为患上了“与朋友相处成瘾”。因此, 脑科学媒体“神经现实”发文指出, 在看待现有的短视频成瘾研究时, 应持谨慎的保留态度, 许多结论可能只是修辞学的产物而非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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